2019-04-26GNU真相 市场经济的奥秘

《自由软件过眼云烟》赏析

薛兆丰是中国最火的经济学家,他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在于能以自己的洞察将深奥难懂的经济学原理讲的鞭辟入里、发人深省。20年前的1999年,他写过一篇名为《自由软件过眼云烟》的小文,深刻剖析了自由软件现象。以前曾读过几次,今天再次拜读,仍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下面我用<code>格式插入一些文字对这篇文章进行赏析评价。

自由软件以Linux为代表,是当前一些投资基金和技术人员追捧的宠儿,但我认为这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热浪会很快消逝,最后接棒的投资者必定惨败的确是惨败,除了RedHat之外,美股市场上的所有Linux公司最终都退市了。不管是VA还是蓝点,不管是Mandriva还是红旗,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大多数Linux公司都没有真正的壮大过。当初一窝蜂疯抢的投资者最后都亏惨了。原因在于自由软件所倡导的原则:别人的程序你可以无限制地复制、修改、及贩卖,但经你修改的程序,也必须让别人随意地复制、修改、及贩卖。一针见血!我猜薛兆丰第一时间看到自由软件4原则的时候会发出嗤笑。

在软件业中,程序代码是重要的资产。无论是知识资产,还是有形资产,只要失去排他性,任人无限制地使用,它的商业价值就会耗散。这里讲的是一个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产品没有稀缺性,用户就没有购买需求,就没有价值。人尽可摘的苹果树,结不出红苹果;任意捕捞的池塘,养不了大鱼鲜。这些比喻都非常贴切。没有营养输送,是无法获得果实的。没有物质激励,是无法建立软件生态的。有恒产,始有恒心。只有代码属于自己专有,软件公司才有积极性持续地投入开发。私有制是最能提升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中国改革开放40年生产力迅速提升,就是因为引入了私有制和自由市场经济。

微软、IBM等公司的软件,因为专有,具备排他性,才会十年软件几番新。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才会有积极性。反其道而行的自由软件,其内容罕见革新。Linux虽然早在1991年就出现了,但今天仍然停留在初级阶段,网上热门的"Linux论坛",其实还只不过是"Linux安装论坛"而已。道出了事实。Linux的发展非常非常缓慢。虽然Linux图形桌面诞生了很多年,但像Photoshop这样的专业工具根本就不鸟Linux。Photoshop光一个图层样式功能就可以无情吊打Linux下据称能替代Photoshop的GIMP二十年。

自由软件阵营声称"软件不收费,但服务收费"。GNU的谎言逃不过薛兆丰这种学富五车又有丰富实际经验的人的眼睛。其实,软件就是程序化的服务,二者一脉相传,只是因为程序可以全天候反复运作,免却了大量上门服务的交易费用,所以在软件上下工夫,才比搞好服务更具竞争力。意思是,可以轻松复制的软件就是最好的服务方式,纯粹的零碎的劳务服务效率比较低下。另一个市场实战高手李笑来也说过类似的话:一份时间只出售1次,是最低效的销售模式。

企业竞争的方向,应该是减少交易成本,而不是想方设法增加交易成本。不开发易用的、易复制的产品,而提供零碎的劳务服务,是没有效率的。成功的软件公司赚很多钱,但对顾客来说,他们所提供的综合服务,却永远是当前市场上最便宜的!自由软件画地为牢,决心只赖服务费为生,所以结果要不是自由软件很难用,就是自由软件公司走向破产。

据说自由软件靠程序员的热心来推动。是的,竞争需要忘我的付出,1999年的时候薛兆丰还以为自由软件跟市场经济有一些关系,殊不知GNU哲学几乎反对市场经济的一切:版权、专利、实用主义、私有制、垄断公司等等等等,当然也包括“竞争”。但只提供精神鼓励的合约安排,不可能成气候。画饼并不能充饥,精神鼓励永远不可能解决物质问题,这是永恒的真理。标榜不为金钱的人,他自己大可以将收入捐献出去,步比尔·盖茨之后尘,何须慷人之慨?一语道破天机!FSF/自由软件运动标榜不为金钱,貌似很高尚,其实他们既不像宗教机构,也不像慈善机构,而有着很强的政治野心,对“敌人”的无情斗争从来就没有停过。另外,FSF通过会员充值这种非产品销售、非劳动付出的方式获得自己的生存条件,也毫无道德感可言。自由软件要求公开共享源程序,但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路子,古往今来没有不越走越窄的。薛兆丰虽然没有明说自由软件运动和共产主义的关系,但我们都知道“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正是共产主义的经典定义。历史上曾发生过的共产主义运动造成了多少苦难,这是有目共睹的。乌托邦的经济模式不要说达到物质富裕,就连生命权都得不到保障。它造成了普遍贫穷,最后让邓小平这种出过国门的领袖恍然大悟,决心改弦易撤。

正如在集体农庄中必定有人私存粮食一样,开发人员只要稍有成就,就会忍不住寻找借口,拒绝公布改进过的程序,以保持知识资产的专有。这是基于对人性的洞察得出的非常客观的结论。所以,自由软件阵营会很快分化、瓦解。实事求是的人回归商业化道路,顽固分子则臭骂别人自私短视。哪里都有幼稚的不懂经济、抗拒商业社会的喷子,就像每天都会有新生儿诞生一样。Linux传到中国,就已经开始出现这个苗头。

罗伯特·杨已经组建了销售Linux的"红帽子公司",并把公司成功包装上市。但是根据统计,到去年为止,Linux的全球销售额为108万美元,留给红帽子的却少得可怜,只有9.1万。很明显,大部分的利润都从其他公司销售的自由拷贝中流失了。当它已经成为上市公司的时候,它还打算用理想和互助精神来向股东交代吗?参与股票市场的投资者都非常“势利”。一个公司只靠情怀来忽悠人,无法盈利,投资者才不会鸟你。更令红帽子尴尬的是,它无法说服顾客购买他们的服务,因为顾客大部分是学生薛兆丰对学生党看的非常透彻,不过他能点到为止,不像我这么“无情”的嘲讽学生党幼稚、垃圾。他们要的是可以随意摆弄的源代码,而不是昂贵的商业维护服务。

如何看待红帽子在股市的风头?在现货市场,买到伪劣商品的人,都会积极张扬自己受了骗;但在股票市场,买到伪劣股票的人,却会积极加以隐瞒,并向别人兜售,所以,伪劣个股败露的时间有所滞后。但我认为,以自由软件模式经营的上市公司,只是昙花一现,恐怕此刻正是“一现”的刹那罢了。被GNU斗士们津津乐道的Redhat虽然在美国市场生存了多年,但最终的结局因为经营困难而被IBM收购。

事实上,Linux经常死机,缺乏技术支持,除了满足程序员学习的目的外,既不能供普通用户上网打字玩游戏,也无法跟商业软件一样,胜任银行、股票交易所、航空公司等世界级负荷的关键任务。

自由软件今天并没有影响商业操作系统的地位;而我要提出的是:自由软件这种开发和经营模式,将来也不会成功。自由软件只是一个科技神话,一场过眼云烟。虽然Linux当今在服务器市场占有一席之地,但原教旨的“自由软件”从来就没有壮大过。按照GNU的教条,Android是不自由的,SaaS服务是不自由的,Nodejs网站是不自由的,Ubuntu是不自由的,并且不自由的软件都是GNU的敌人,所以真可以说,纯粹的自由软件,就如同西方国家的极左政党一样,很难在和平年代翻起多大浪花。起初的GNU还偏经济意义,后来的GNU运动的政治斗争气息日益浓厚。随着GNU自由软件运动的极端化,人们逐渐摒弃了它,改为追捧较为实用且较为温和的“开源软件运动”。

小结:

我在这个撸Linux博客的小衲杂谈栏目文章里多次谈论过GNU/Linux消极现象的原因,其实归根到底都是经济学(产权、物质激励)命题。如果你在商业社会生存了多年,如果你懂经济学,相信你也会像薛兆丰一样看得比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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